施云桂
西岳华山位于西安市以东120公里的华阴县境内,海拔2154.9米。
从西安上西潼高速一路向东,穿过“八百里秦川”,直抵黄河之滨的华山。
车到山脚下,乘索道上山。缆车走的是当年“智取华山”路线,从空中低头望路,石阶狭窄,路的两旁均用粗粗的铁链作扶手。放眼望去,山体像被巨大的斧头劈过一样,被砍出的悬崖,留有常年水流形成的凹痕,使得整个山体像是一块巨大的“瀑布化石”! 华山之“险”果然名不虚传!
在北峰下缆车,四面悬绝,上冠景云,下通地脉,巍然独秀,给人以壮美的景观。站在北峰顶,感到一种义薄云天的侠气,一块巨石上镌刻着金庸先生亲笔写的“华山论剑”四个大字。金庸先生于2003年10月8日登临华山北峰,在悬绝之地笑谈英雄,论剑华山。金庸先生的华山之行,极大地渲染了华山的魅力,使华山旅游的人数逐年提高。
登山沿栈道向南,过白云峰、擦耳崖、苍龙岭,一路上道途险峻,山麓或直立如壁,或狭窄如线,人行其中,不时需手脚并用,三步一喘,五步一停。过飞鱼岭、五云峰,至金锁关,沿途石梯的两边是呈90°的万丈深渊,整个石梯就像是一条龙的背脊,一节一节的阶梯就像是片片龙磷。爬到石梯的一半时,向后看,由于坡的陡峭,感觉自己随时会滚下去似的。峭壁上生长着松树,根部深扎石缝中,可见生命的顽强。登上顶峰看到仰天池,池中的水久旱不干,久涝不溢,形成一大奇观。
华山之奇,一石而矣!华山石的奇并不在其片石只岩,而在于它的整座山体就是一块完整的大石头。明代学者王宏嘉言:“山不石不奇,不纯石不大奇。华山十里五千仞,一石也!”准确地道出了华山的地质构造。导游介绍说,华山是一个巨大花岗岩体,其主峰及周围诸峰的悬崖峭壁,显示出“削成而四方,直插天际”的独特景观。这块巨大的花岗岩体的石质致密坚硬,极难风化,故山上土层稀薄,植被稀疏,多呈带状或点状分布,山体表面的主体为大面积的祼露岩石,其石色白如玉,在阳光的照射下整座山峰熠熠生辉。我特别留意于大面积的山石留白与呈带状和点状分布的绿色植被构成的色差强烈的构图,那几抹青黛就象丹青高手随意点划的墨痕,洒脱自如,极富韵味。在华山你用相机随意取景,拍出来的照片都是一幅很有品位的中国画。
华山以其巍峨挺拔屹立于渭河平原,诸峰拔地而起,如斧劈一般。唐朝诗人张乔有诗曰:“谁将依天剑,削出倚天峰。”十分形象地概括了华山挺拔如削的整体风貌。如果用雄伟壮观、壁立千仞、群峰挺秀、山势峻峭这样的字眼来形容西岳华山的外在俊美,那么山上诸多的亭、阁、楼台便是道教先祖们在这里生活和修行的见证,也是华山的灵魂所在。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而华山不但山高水长,而且群仙会聚、道宽德深。
说起道教与华山的渊缘,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有过精彩的描绘。每年的华山庙会,也有大量的善男信女门徒和香客来西岳庙、玉泉院、云台观等上香磕头,添油还愿,香烟缭绕,甚为壮观。
这次登华山,对我的体力和耐力进行了一次双重考验,更让我倍感惬意的是领略了蔻准笔下华山的壮观:“只有天在上,更无山与齐。举头红日近,回首白云低。”
下得山来,我回首仰望,高大巍峨的华山披着青灰色的迷彩服,群峰伴着红墙青瓦的观、院、亭、阁,在浓郁的雾霭中若隐若现……华山以一副将军的神态傲视着山脚下过往穿梭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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